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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风萧瑟月长吟(二)

2018-03-02 11:24:55

作者:官方运营

(四)何事秋风悲画扇(1)
曹阿瞒此时刚好来到蔡邕府上,刚准备先去拜见老师,迎面就撞上了已经哭成泪人般的蔡琰,阿瞒似乎已经了然了一切,伸手紧紧地搂住蔡琰道:“对不起,你父亲同我谈的事我已思虑了多日,阿瞒可能真的不能予你安稳、予你幸福,我堂堂七尺男儿立于乱世如何能不作为,倘使阿瞒真的逃离了乱世,乱世也会追上我,这样的我如何能予你幸福啊!琰儿,从今日起你便将我忘了吧!你...你就嫁给卫仲道吧!他一定比我更合适...”
曹阿瞒也不觉双眼泛红,男儿泪终是不轻弹啊~只是他快速拭去,他不想让蔡琰看到。蔡琰已经不再哭泣,而是沉默无声,目光也逐渐迷离,不再聚焦在她心心念念的曹郎身上了,开始轻轻从阿瞒怀里挣脱,别过了脸转身离去。因为她了解阿瞒,就是因为他了解阿瞒的一切,她一直都知道他野心,只要阿瞒愿意,她愿意不求名分为他共谋这霸业,哪怕阿瞒到那时再也不需要她,只要阿瞒愿意。
独留阿瞒一人伫立在门前,看着蔡琰踉跄的背影,不觉男儿泪已如溃堤之水,也许此时的阿瞒是真的爱着蔡琰的。
心如死灰的蔡琰又回到书房,“父亲,女人的婚事让您费心了,您决定吧!琰儿累了,先下去休息了!”“琰儿,我的傻琰儿,你这是何苦呢?为父后悔将那曹孟德引荐于你,真是孽缘啊!”“父亲,女儿已经没事了,何时嫁人和我言语一声。”说完便退下,带着桃花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桃花见小姐回来后仍旧痴痴盯着一处,不言不语,像失了魄似的。“小姐,您不要太难过了,老爷也是为你好。我这就吩咐厨房给小姐来煲碗银耳莲子羹,小姐以前不开心总是......”“好了,桃花你退下吧!我想一个人静静!”桃花闭上了欲言又止的嘴,默默地将门掩上。
蔡邕怎么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,可在当时的时局下,女人嫁人生子就是一生的宿命,纵有千般才情,在那个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时代,又能如何呢?
数日后,蔡琰出嫁的日子便到了。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,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,凤冠霞帔,红唇皓齿,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,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。昭姬顶着鲜红盖头,能盖住的是泪千行,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。昭姬微不可闻的说道,“阿瞒,我终是要忘了你,我知你有野心,我亦知你妻妾成群,但是这又何妨?我蔡琰又何曾惧过什么,可是,阿瞒,我这里,也很疼。”
自蔡琰远嫁至河东卫家,那个叫曹阿瞒的人终是消失了,仿佛过去的几年,那些曾经欢乐过的时光,像一场梦,只不过现在梦醒了仅此而已。可是只有蔡琰自己知道,曾经颤抖过的心,如今已经再也不会被灼热了。
可是上天似乎开了个玩笑,当昭姬刚开始被这个叫卫仲道的男人所触动时,他便不知何因,一开始是偶感风寒,后来便卧床不起,咯血而终了。因二人并无子女,昭姬嫁入卫家不过一年尔,遭到卫家嫌弃,认为她"克死丈夫"。可是当时正年少气盛、心高气傲的昭姬,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冷眼,受得了这样莫须有的冤屈,尽管父亲蔡邕曾书信劝诫女儿能忍则忍,昭姬还是不顾父亲蔡邕的反对愤然而去。
那时的蔡琰和阿瞒,一个沉浮于勾心斗角的政权角逐中麻醉自己,一个留恋于诗词歌赋中解慰自己。叶子落了再生,花儿谢了再开。
灾难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,因董卓在朝中的逆行,引起各地方势力的联合反对,董卓火烧洛阳,迁都长安,董卓被吕布所杀。蔡邕也被收付廷尉治罪,蔡邕请求黥首刖足,以完成《汉史》,父亲蔡邕在政权仕途中也抑郁而终。那日蔡琰哭干了泪水,她需要一个人,那个她心心念念的阿瞒来了。
“琰儿,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事情失去你了,我阿瞒对天发誓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!”阿瞒依旧如从前那般这样紧紧地抱住蔡琰,此时他感觉抱住了全世界,什么都再换不走,什么都再不能将他们分开,什么都不能再抢走他的琰儿,那个属于他一个人的琰儿。
“真的吗?阿瞒,可是我又怎么能这样自私呢?怎么能将你拘在我身边呢?你可知父亲临死之前和我说了什么吗?他说天下于你如整个生命一样重要,而我仅仅是你生命里的一部分,不要让这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影响你整个生命的进程。阿瞒,你去争这天下吧!”蔡琰想从阿瞒的怀里挣脱出来。
“不会的,琰儿,不会的,我不会再让自己离开,相信我,相信我!”
“阿瞒,我们许个约定吧,你去争那天下,你争得天下那日,若是你仍念及此情,我们便在一起,不怕天下人耻笑,不怕与世界背离,阿瞒答应我好吗?现在的你我,如这浮萍般无所依,这儿女情长还是放一放吧!”
阿瞒把蔡琰抱的更紧了:“琰儿,你当真如此想?可是我阿瞒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委屈自己,蔡老先生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。琰儿,你等我,待我夺得这天下,我定会与你厮守,让你过最好的生活,我会远离这里,用自己最大的力量,最快的速度统一天下!”
“好,我会留在这里等你回来!”两人不知相拥了多久,最后背对背地各自离去,谁都没有回头,谁也不敢回头。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羌胡番兵乘机掠掳中原一带,在“中土人脆弱、来兵皆胡羌,纵猎围城邑,所向悉破亡。马边悬男头,马后载妇女,长驱入朔漠,回路险且阻。”的状况下,蔡文姬与许多被掳来的妇女,一齐被带到南匈奴。
这一转眼就是十二年的光阴,在这十二年中,曹阿瞒也已经基本扫平北方群雄,把汉献帝由长安迎到许昌,后来又迁到洛阳。阿瞒当上丞相,“挟天子以令诸侯”。人一旦在能喘一口气的时候,就能想到过去的种种,尤其是在志得意满的时候,在这回忆中,他又想起十二年前的那天,他对蔡琰许下的诺言,便立即差人寻找蔡琰的下落。
“荀彧啊,蔡琰当真有消息了?”旁边的烛光摇曳着身姿,仿佛也在为阿瞒激动。“丞相,刚刚得到消息,蔡琰人在匈奴,是为左贤王之妻,育有两子,乃李傕、郭汜叛乱时匈奴乘虚而入所掳,”“确有此事?”“不敢欺瞒我主,”阿瞒满脸的惊喜,激动地根本不顾蔡琰已经再次为人妻了:“快,快,快去召集群臣,马上议事,”嘴里又嘟囔了一句“议事”,“已经快十二年了啊!”荀彧看了一眼阿瞒,他万万没有想到主上居然会对蔡琰何以如此之想念,“遵命!”阿瞒待众人来齐,商定南下之事,立即派荀彧做使者,携带黄金千两,白壁一双,要把她赎回来。
“王妃,大王在接见一个自称大汉丞相的使者,说要见您,”蔡琰此时正在亲自整理妆容,听到丫鬟的话,手上梳子陡然落在了地上,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激动不已的心,忙追问:“大王怎么说?”“大王让您过去!”“知道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丫鬟走后,蔡琰的内心五味成杂,各种想法不断卷入脑海:“整整十二年了,是不是阿瞒他来接我了,十二年了,阿瞒他果然没忘。不对,万一与我无关,再或者阿瞒他出事了,只是一个使者来告诉我,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?……”一连串的疑问留给自己,只有去了才能解答,她不知从哪鼓起的勇气,径直走了出去。
转眼便到了大帐外,蔡琰深呼了一口气,抬脚步入账内。见到了那个使者,蔡琰在路上就一直思索要怎么开口,亦或是或好或坏的消息。此时她并不知道所谓的使者竟是大阿瞒的近臣荀彧。荀彧最先一惊,蔡琰虽已然35岁了,可岁月并没有在她精致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,反而更加光艳动人,只是眉宇处多了一份惆怅与相思的韵味,荀彧开口道:“大王果然好眼光,王妃的确美艳绝伦!”“先生过奖了,不仅如此,我的王妃还是一个不可多得才女,她经常一个人吟唱着你们汉人的诗句,虽然本王我不懂,可我能感觉王妃传达的意思和情感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左贤王脸上没有一丝的畅然之意,反而多了一丝悲哀和无奈,因为荀彧已经和他说了来意,只有蔡琰此时仍被蒙在鼓里。左贤王缓慢地走了出去,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蔡琰和荀彧。
荀彧随即将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蔡琰,蔡琰此时无法言说自己的心情,在这十二年里蔡琰无时无刻不想归汉,不是没有梦过这样的场景,但没想到这一天居然真的来了。“主上一直很思念你,他每次下朝后都会把自己关在宫殿内,默不作声,直到很晚才出来,别人或许不知道,但是我了解丞相,他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你啊!如果你不回去,主上定会亲征举兵南下一举灭了匈奴,到时想必您和左贤王的孩儿分离也是免不了的。王妃您要仔细斟酌啊!”“等我三天时间吧,再过三天就十二年了,到时我们一起归汉,我一直身在匈奴,心在汉,这次会让自己的人和心一起回到他的身边。”“等我们回去,主上也差不多一统天下了,主上定会完成当年对你的承诺的。”说完,荀彧走了出去。
左贤王进来了,他已经了解了一切:“十二年了,琰儿,我果然没有征服你的心,我放你走,你和他有承诺,但我们也有承诺,我遵守!”“大王,照顾好孩子。”“琰儿,我会的,你放心吧!我只问你一句,你可曾爱过我?本王这些年来,可曾在你心里有过位置?哪怕有一点?”蔡琰开始注视着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,过了良久,蔡琰终是摇了摇头。左贤王的眼里划过了一丝哀伤,半晌,指着胸口无力道,“琰儿,本王这里,被你伤的很深、很重!”话毕,他转身走了出去,离去的身形苍老了近乎十岁,脚步也有些颤巍,这个驰骋在草原上狼似乎真的老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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